,是萧翀光那双泛着红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里,有深切的担忧,有压抑的怒气,也有恐慌。
萧翀光一直紧紧握着陆挽棠的手。
这会儿见她睁开眼睛,他瞬间欣喜了一下,不过很快就转化成更深切的担忧:“挽棠,你感觉如何?”
陆挽棠的唯一感受就是疼。
疼得像是五脏六腑错了位,疼得她恶心想吐。
陆挽棠勉强出声:“陛下——”
随后就忍不住,一歪头吐了个稀里哗啦。
吐过了,总算好受一些,陆挽棠艰难看萧翀光,撵他出去:“陛下出去吧。别瞧见妾身这幅样子。”
女子哪个不爱美?
尤其是在自己心悦之人面前,更是容不得自己有丝毫丑陋。
萧翀光却是仿佛闻不到味儿,更看不见那狼藉,只觉得心疼和难受。
看着陆挽棠这幅样子,他觉得比他自己受伤遇险,都要更加的难受。
尤其是看着陆挽棠额头上那一圈厚厚的纱布,以及透过纱布渗出来的血迹,他就更加的难受。
甚至于止不住的有些暴怒。
他甚至想杀人。
杀了敢伤了陆挽棠的人。
杀了那些保护不力的侍卫。
杀了所有这会儿来劝他冷静的人。
如何冷静?
面对自己女人如此摸模样,他要如何冷静?
萧翀光将陆挽棠轻轻扶着靠在软枕上,又将被子拉上来,将她盖住,一开口,声音虽然有些沉,但是却难掩关心:“你我之间,何必在意这个。朕不在意。只要你能好好的,这些又算什么。”
陆挽棠此时恶心难受,不愿张口多说,就着碧蓉递上来的茶水漱了口,只轻声问了一句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青蔷呢?”
萧翀光耐心的答了,告诉她青蔷没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