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时间,西北那边的过往,好像已经彻底从她的记忆里剪掉了。
“我惦记她干什么?还不是杨明文那傻子,今年春上去水库偷人家鸭子,结果掉水库里淹了,宽叔两口子就剩下杨春妮一个孩子了,杨春妮在婆家日子过得又不好,宽叔就把她接回家了。”
“结果呢,杨春妮死性不改,离了婚把孩子扔给娘家爹妈,她自己在县城跟了个外地小老板,每天涂脂抹粉,画的跟鬼似的,还好意思厚脸皮来我们家做客,我呸!”
“……”
明明是同龄人,她在家里还是个小孩子一样,还能跟二哥斗嘴抬杠,杨春妮有了孩子不说,竟然走上了这条路,祝丰丰一时间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。
“还是丰丰你以前说的对,生成女人,不一定要靠男人,自己有本事有工作,出去都有底气,杨春妮虽说现在穿戴看着还好,听说那男人脾气不好,喝了酒就打人,杨春妮就是贱皮子……”
柳霞还在说着千里之外发生的鸡毛蒜皮,祝丰丰却早就没了心思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一个明理的奶奶,如果不是回到了她自己的家,现在的她,是不是还在那个小村庄艰难挣扎?
说不定,就像柳霞说的那样,说亲事的人早就提着点心上门了。
“丰丰,你怎么了?”
“啊,哦,刚刚想起来一点事情,柳霞姐,你一定要记着,过来之前给我打电话,我开车去接你,我过生日我爸爸送了我一辆车,以后姐姐我开车带你去兜风。”
“扯淡,你是谁姐姐?好了,我不说了,我姨喊我了,这个臭葫芦,是不是又拉裤子上了?”
柳霞没有放端位置的话筒里,还有鸡飞狗跳在上演,祝丰丰笑笑,感觉心情都开阔了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,不管贫穷还是富有,日子总要继续。
……
“丰丰,你已经确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