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!”
他条件反射地疼的死死攥住胸口,腿软地跪在地上,一抬头,却见俞浅淡淡地笑看着他,然后,缓缓地冲他伸出了手:
“云深……好好活下去……”
说着,他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重担,浅浅地笑了起来,双手缓缓展开,后仰……
“阿浅!!!”
顾云深脱口而出这一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又熟悉的称呼,可忍着疼痛冲上前,却只仓皇扯下了他白衣的一角,男人闭上眼睛,速度极快地从悬崖坠了下去,只剩下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白点……
“阿——浅——!!!”
顾云深大吼,可回应他的,只有那一声声寂寥的鸟叫回荡在山谷间……
他终于彻底失去力气,如行尸走肉般地跪在了悬崖边。
“云深……好好活下去……”
“云深……好好活下去……”
“云深……好好活下去……”
这一声伴着俞浅的眼神,不断地回响在顾云深耳边,他的头瞬间如要裂开来那般疼,仿佛有什么要狠狠地冲破他的身体!
他终于忍不住死死地攥住头发,双眸溢出鲜红的红血丝,痛苦地大叫: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手中的那一段白色绸布随风在眼前划过,他的眼前瞬间就闪现出了一个画面——
画面中,他一身少年郎吊儿郎当的装扮蹲在一颗大槐树下,就着火堆哼着小曲儿烤着一只野兔子,一边烤一边扭头问旁边一身白衣正认真打坐修炼的男人:
“阿浅,跟我一起烤兔子吧!你闻着这味儿,可香了!”
可话音落下,俞浅并不搭理他。
他忍不住噘嘴,翻了个白眼:“呵~!还不是仗着你每次不烤,我也都会把最肥最美的那只烤兔子腿给你……”
白衣男人依旧是不语,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