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开,只小声地道,“打伞,别淋着。”
“好,你继续睡。”
应寒年将她脸颊边的几缕头发拨了拨,然后伸手推开车门,迎着风雨下去,打开手中的伞。
……
破败的小屋里亮着灯,光从每一个破败的空隙中透出来。
屋前的青石砖地上,牧华弘躺在躺椅上,躺椅一前一后地摇着,摇在大雨中。
他的姿态随意平常,就好像看不到这漫天大雨一样,这么一下一下地摇着,身上的衣服被打湿,水珠混雨水一起往下掉。
他睁着双眼,直直地迎接着倾落的雨。
雨水冲刷着他,冲刷着地上的每一块砖。
他像活着。
又像是死了。
不远处,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雨中,骨节分明的手上执着一把黑伞,伞沿下,一双漆黑的眸直视着屋前摇椅上的人。
手指将伞柄握紧。
应寒年站在那里望着,脸上寡淡,没有一丝表情,薄唇紧紧抿着。
风开始逐渐变大,他身上的衣服被吹得衣角翻飞,边上一户房子的门晃出“吱呀吱呀”的声音,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看着风开始大起来,牧华弘忽然从躺椅上坐起来,眉头紧紧拧着,看一眼这风,又看一眼身后的房屋,似乎在犹豫着什么。
过了许久,牧华弘站起来,从屋子里拿了几乎不用的手机,拨打牧羡旭的电话,“你现在立刻回来,看着小木板睡觉,我有重要的事要离开一下,孩子身边不能没人。”
“……”
牧羡旭那边睡得正沉,忽然接到这么一通电话迷迷糊糊地爬起来。
幸好,他的车也没驶出生死街,停在街口,听到这个电话,他拿着车上的伞顶着大风大雨往这边赶。
路上,牧羡旭见到应寒年,很是愕然。
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