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从里边传来。
“这里只有一张床,不够睡。”
牧羡旭站在门口,听到这话愣了愣,然后释怀地笑起来,“我明白的,父亲,您早点休息。”
这算是父亲在和他解释吗?解释不是在故意赶他走。
他长这么大,父亲还是第一次照顾他的情绪。
小景时,还真是个吉祥物。
牧羡旭撑开伞,走进雨里。
……
雨突然地下起来,林宜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爬下屋顶。
应寒年在下面张开双臂,顶着雨接了她一把。
林宜跳进他的怀里,“这雨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。”
“我们回车上,孩子明天再来接。”
应寒年身上就穿着一件灰色衬衫,脱下来挡也顶不上什么用,只能用手挡在她头上,还是架不住雨势渐大。
“嗯。”
林宜同意,攥着他的衬衫要跑。
应寒年看一眼周围,在黑暗中从房屋旁的狼籍里取出一块破木板,直接罩到林宜的头顶上方,双手沾着木板的霉味,“走。”
林宜被他护着往外跑去,路上正巧遇到出来的牧羡旭。
牧羡旭没来得及打招呼,雨伞就被抢了过去,等他反应过来时,应寒年已经搂着林宜的肩膀跑出去好远。
而他的手上,多了一块发着霉的木板。
“……”
还带这么欺负人的。
牧羡旭无奈地举着破木板往前跑。
街口停着好几辆车,保镖和工作人员们全坐在车里躲雨。
应寒年和林宜跑过去,鞋子踩得地上的水一阵阵溅起,泥点子飞起来。
保镖们连忙下车,撑伞的撑伞,递毛巾的递毛巾。
“先上车。”
大雨中,应寒年将林宜塞进车里,对保镖吩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