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寒年坐在一旁椅子上看她叠衣服,闻言没说什么。
“可能也不是心慈手软,就是几十年下来,该失去的都失去了,人早已经心如止水。”林宜轻叹一声,不免有些心疼应青。
几十年。
几十年的折磨,想想都是一件可怕至极的事,也许从一开始,应青还是愤怒过、反抗过、挣扎过,后来,就再也没了。
“嗯。”
应寒年颌首。
“还有,应老太太已经发话下去,把假家主一事交待清楚。”
女保镖又道。
“老太太刚还说要休息,结果是去做这些事了,也不怕累。”林宜有些无奈,看一眼应寒年道,“我去给她煲个汤补补身子。”
“让下面的人去弄,你身体才刚好一些。”
应寒年阻止她,正要向女保镖发话,女保镖便道,“不用了,林小姐,刚刚老太太已经让应门的属下给她端了汤,我正好见到,看着颜色挺深的,应该是补品吧。”
“补品?”
林宜怔然,应青会这么快就有心思开始补养身体吗?
她心中警铃大作,忽然意识到不好,应寒年察觉到什么,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四下环顾,“我妈的遗像呢?”
林宜下意识地朝一个方向看去,果然见原本放遗像的地方空空如也。
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不好,应寒年,你今天离开的时候老太太很失落,我估计她以为你很恨她,她……”
林宜还没说完,应寒年已经往外跑去,林宜的脸色白了,跟着跑出去。
应青的门紧紧闭着,被反锁了。
“砰!”
应寒年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,狠狠地踹开门冲进去。
林宜跟进去,只见应青衣着端正地坐在书桌前,手边摆着一碗汤,面前的纸张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