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手中的棋子,迟迟没有下,心思也不在上面。
她抬眸看向正在办公的应寒年,他坐在办公桌前,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,握着笔在上面龙飞凤舞般地签下名字,桌面上立着一个相框,照片中是他们的合影。
林宜坐在那里,摸着手中的棋子,越想越奇怪。
为什么应寒年迟迟不告诉她怀疑的人是谁呢?说出来又不会怎样,还可以叫她小心防范一些,可他就是不说,还说他一定不会信。
仔细想想,难道他是怕自己接受不了?
可牧家还能有谁是让她接受不了的,总不可能是安姨吧,安姨真会害应咏希,也不会和牧家隔阂那么多年了。
林宜笑自己的多想,忽然眼前又晃过一张温和、与世无争的脸。
不会的。
不可能的。
在牧家,应寒年艰难挣扎这些年,只有那个人一直站在他的立场上帮他,连对她都是和颜悦色,将她引为小知音,从未有半分不善,没有可能的。
林宜皱了皱眉,有些心烦意乱地将手中的棋子摆下去。
“放这个地方你下到明天都破不了这个局。”
低沉磁性的嗓间在她面前响起。
应寒年站到她对面,一手抢过她手中的棋子,摆到另一个位置。
林宜看过去,好吧,棋一下子活了。
“这样的棋局对你来说没有特别大的难度,怎么想这么久还举棋不定?”
应寒年弯腰站在她面前,黑眸深深地看着她,“还是说,呆在我这办公室嫌无聊了?”
“我在想,我是不是猜到你想的那个人了。”林宜淡淡地道。
应寒年挑眉,在她面前半蹲下来,“说说看。”“其实你之前也是无解的,好像是从冯管家死后你突然开始筹划起一切,才出现家宴上的那一幕。”林宜坐在那里,盯着他漆黑的眼认真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