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没能保下应咏希,应咏希至此生受折磨、死不瞑目。
她克制着自己,用一个旁观者的语气淡淡地道,“那大爷呢,大爷是怎么去世的?”
“急病去的,就在咏希被赶走没多久。”牧华康告诉她,“咏希走后,我再也不想为争什么权夺什么势而奋斗,还不如画上几笔画有意思。”
林宜静静地看着他,“那您真要和二夫人离婚吗?听说里边牵涉很多,而且您现在被关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。”
她想看看他的决心。
“其实不管有多少的规矩和权力诱惑,人只要心无杂念,就什么都能做到。”牧华康捂着脸道,“我和连蔓就是被困了这么多年,该到解脱的时候了。”
他懦弱这么多年,竟是因为应咏希的死才明白,才从中挣扎出来。
“那以后呢?二爷会做什么?”
林宜问道。
“用余生忏悔。”他已经做好安排,他一向是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,到现在终于明白。
“……”
林宜看着他斑白的头发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多希望当年,他能站出来救下应咏希,可能一切就都不一样了。
……
此刻,连蔓坐在自己的化妆镜前,由女佣替自己打扮。
她的一头长发间长出了白发,白发是最能催人老的存在,她有些恍惚,那场盛大的订婚典礼仿佛就在昨日,而今天,她已经老了。
“二夫人真美。”
女佣替她画好眉形,藏好白发,由衷地赞叹道。
“远不及她美。”
连蔓看着镜中雍容华贵的自己道,那个女人的阴影蒙了她半辈子。
见女佣担忧地看向自己,她笑笑,“收到什么消息了?”
“二爷下午三点准备召开记者发布会,但被老爷知道,关静闭室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