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己的妈妈发疯。
她太美了,即使是疯,即使是歇斯底里,她的美依然像利器上的锋芒,令人无法忽视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我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放过我?”
她坐在床上,手握剪刀在空气中一通乱划,激动地喊道,“是谁?到底是谁在逼我?苏美宁,是不是你?还是你连蔓?我杀了你们,我杀了你们!”
他就站在门口,仰着一张小脸望着她。
乱划一通后,她下床,双腿都在发颤,裤子上染着鲜血,她却像没看到一样,把绞碎的床单往空中一扬,像下一场小雪。
“不是你们,不是你们。”她摇摇头,眼泪淌在美丽的脸上,又傻又痴,“是你,是你吧……我那么爱你,我连命都可以给你,结果你就这么对我,我这般生不如死的样子你是不是看得很过瘾呐?你
怎么能活得心安理得?”片刻后,她又充满恨意地瞪向窗外,一头乱发上遮脸,抬起手指过去,“我诅咒你们!我诅咒你们牧家上下通通不得好死!我今日所受的痛苦将来必定千倍百倍地报应回你
们身上!”可下一秒,她的恨意全无,哭着跪下来,浑身软弱,拼命往地上磕头,“我已经被你们逼得做妓了,别再三天两头地找人来羞辱我,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从前的我了,我就是
最下等的舞女,谁都可以上的,你们不要再一次次来提醒我,我只想和我儿子好好过日子,求求你,求求你们……”
她一遍一遍地往地上磕头,拼命地磕,磕到头破血流,鲜红的颜色直朝他而来。
“应寒年?应寒年,醒醒,醒醒。”
有人在拍他。
应寒年猛地在无边的夜色下惊醒,满头冷汗,呼吸沉重。
他一转眸,就见到林宜近在眼前的脸,她正搂着他,担忧地问道,“你没事吧?你梦魇了。”
他本来靠在她的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