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公公,求求你让我见见官家吧,我不想去榴月园,我不想离开官家啊,离了官家我不能活啊。”
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。
“李四娘子,你哭也没有用的,都像你这么哭闹,宫规何在?国法何在?”吉昌赶时间办事,不耐烦了,朝小徒弟喝道,“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把她拉走?”
“是,师傅!”小徒弟反应过来,将李佩玉的手从轿杆上掰下来。
又怕她再次纠缠,他大声喊着宫卫,“来人,将这个疯女人拦着,吉大人要赶着去办事!”
听到传唤,很快就跑来两个宫卫,将李佩玉拉开了。
两柄大马架在脖子上面,让李佩玉再不敢动弹。
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吉昌,坐着轿子扬长而去。
李佩玉哭啊,她怎么就到了这一地步了呢?
一直等那轿子走得完全看不到了,两个宫卫才放了她。
李佩玉沮丧着,只得往回走。
回去的路还很远。
李佩玉拿了另一个耳环,打算再租辆马车回去。
回李娇娘那里吗?
她不想回去。
回母亲那儿?
哥哥还能容她?
可不管怎么说,哥哥总归是哥哥不是?
他们一家子受了她的恩惠,不可能不管他。
李佩玉咬了咬牙,决定回娘家去。
她用另一只耳环,又租了顶轿子,回到了母亲和哥哥租的小宅里。
宅子门关着,她握了拳头,啪啪啪地拍着门。
“咦,这是……”一个中年妇人,在李佩玉的身后说道,“我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熟啊?”
李佩玉回头,发现是邻居。
那妇人认出了李佩玉,口里呀了一声,“呀,这不是……李娘娘么?你怎么……怎么这个样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