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娇娘全听明白了。
骆福财从钟氏的手里,将儿子骗了来,却又不心疼儿子,由着继妻折磨呢。
“娇娘,咱们带走春宝吧?”骆诚道,“六婶要是知道春宝被打了,该心疼了。”
“我不走,我不能回去,爹会打娘的。还会收走娘的田和房子,娘住哪儿?”春宝不同意。
“这不是长久的办法,骆诚哥,春宝说的对,我们要是带走春宝,以六叔无赖的脾气,只怕会天天骚扰六婶,我们帮得了一时,帮不是一世啊,得想个永久的法子才是。”李娇娘说道。
“永久的法子?”骆诚拧眉沉思起来,“送她们去外地吧。”
李娇娘摇摇头,“骆诚哥,六婶一个妇人,带着两个幼年孩子,去外地被人欺负怎么办?”
骆诚怔住了,他怎么忘记了,钟氏是个妇人?
“我有个法子。”李娇娘狡黠一笑。
骆诚忙问道,“什么法子?”
李娇娘在春宝的面前蹲下身来,“春宝,我问你,你爹对后娘好吗?”
春宝眨着眼,想了想,“我也不知道好不好。”
唉,必竟是孩子,男人对女人,他哪儿知道?“我是说,你爹听你后母的话吗?比方说,你后母嚷着没有新衣穿了,手疼了,肚子饿了,你爹会不会马上给她买新衣?帮她揉手,给她做饭?”
“我后娘不做饭,没有手疼过,新衣……爹没给她买过,只买过布,不过,她天天都穿着新衣啊!”春宝说道。
果然是孩子。
一个女人在家不做饭,那就是男人做饭了。
男人天天给女人做饭,可见是宠着的,
“我知道了。”李娇娘笑眯眯道,“你听我的安排,照着我说的做,保管你爹烦你了,马上送你回亲娘那儿。而且,再不会向你娘抢你了。”李娇娘笑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