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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阿香想撺掇着家里人,去打一顿钟氏出口气。
但因为陈来庆跑了,骆老太家里的活儿没人干了,平摊到了三个儿子家里。
三个儿子们不想多做事,全都烦着骆阿香。
对骆阿香厌恶了,哪里还会听她的话,去打钟氏?
事情就不了了之了。
骆老太更是不管骆阿香了,骆阿香不回自己家里,赖在她家里吃饭,她正窝火着呢。
骆阿香万万没想到,明明是陈来庆打了她,她怎么还成了家里人嫌弃的对象了?
想不通,心里便憋着气,看谁谁不顺眼。
早饭后,骆老太的牙齿忽然疼了起来,喊着骆阿香去胡郎中家里拿些药来熬着吃吃。
骆阿香不想去,她的脸被陈来庆打肿了,能出门见人吗?
早上出门挑水,那会儿路上人少,现在太阳升高了,路上人会多起来。
她坐着不动,嚷着,“我脚疼,娘是牙疼,又不是脚疼,自己去抓药。”
骆老太火了,“生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的?这点事情都不做的?在我这儿吃饭,一点事情都不做,那就滚,滚滚滚滚——”
她操起扫把,就去抽骆阿香。
骆阿香家里米没有,水没有,她不住骆老太这里,住哪里?
只得说道,“去就去!娘先给我钱。”她将手一伸。
骆老太更火了,“几文钱的药,你就出不得?你小时候吃过多少药?啊?早知道那时候丢了你,也比现在气死我强!哪家当女儿的给老娘抓药还要找老娘要钱的?你就不怕人笑话?”
一顿臭骂。
骆阿香烦了,只得回家拿钱。
出门的时候,她戴着顶大斗笠,将脸遮了大半。
不过,还是有人认出了她。
人们只是说笑几句,就走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