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叫虾峡湾的海边小镇,她下船站在码头上还有些不习惯了。
地太平稳,不会晃,但人想自己晃。
缓了缓,庄柔才感觉好一些,她不打算马上离开此地,去哪儿她也不知道,先找个客栈住下来缓几天再说。
她背着包袱和盾牌,手上提着长枪,腰后插残刀,腿挂民间禁用的弩弓,从码头往小镇走去。
每走一步,外袍的开叉出就会露出插满弩箭的腿,看得百姓心中发毛,对她退避三舍,就怕不小心冲撞了她被当场打死。
小镇不大,又是一股子海味,这种地方的客栈都会在镇子离码头最近的地方,她只管去那找就是。
庄柔走过的地方都安静无比,所有人都不敢出声,只是惊恐的注视着她离开。
而另外一头的码头,出现的喧哗声就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余爷,求你了,这鱼不能拿走啊。”
“滚!爷看上了你的鱼是你上辈子的福报,再说爷又不是白拿你的鱼,不是给你钱了。”
“余爷,这条鱼最少可卖五百文,你老只给了两文。我家娘子小产在家,还要靠小人卖了鱼回去抓药呢。”
“你家那病婆子还吃什么药,生不出来了,卖青楼还能换几个钱,你拿了钱去买个小丫头,保管来年就生个大胖小子。”
“到时候,你还得来感谢爷给你指的明路。”
“余爷,你行行好吧,真的不行啊!”
“别给脸不要脸,信不信爷今天就把你喂鱼了!”
“敢抓爷的衣裳,给爷狠狠的打!”
庄柔站在码头上,听着远处传来殴打和惨叫求饶声。
她就不明白,为什么在任何地方,都会有这么多的小恶霸。
只要你稍微有些除暴安良,多管闲事的心思,就会莫名其妙遇到很多这种事。
庄柔抬起头看向了天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