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为转变,他拿出借据,呈给房遗爱。
就算这位是个挑天挑地的,在白纸黑字面前,也不敢抵赖。
出乎沈安的意料,房遗爱对这张借据,很是看重,拿在手里,反复看了几遍。
这还是房遗爱第一次看到这张借据,以往他和沈安的交情,只能算是一般,沈安体弱多病,平常的玩乐活动也多不参与。
若不是这次有事登门,房遗爱根本不会插手这件事。
记得上一次见面,还是沈父刚去世,他前来奔丧,那个时候的沈安,状态已经很差,只是勉强撑着而已。
这次再看,沈安都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。
“房二郎可是看清楚了,我们来收他的房产,那是理所应当,我看,二郎还是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。”
“二郎也是你叫的?”房遗爱哼了一声,怒气十足。
“借据我看了,确实有理有据,”钱牙侩眼睛一亮,立刻应道:“是是,房郎君说的太对了。”
“所以,您看是不是……”
钱牙侩嘻嘻哈哈,只想把借据拿回来,谁知,被房遗爱轻巧的躲开,话锋一转:“但是,你们只是来收债,并不是来要人命的。”
呃……
身为牙侩的老钱,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要钱要命,从来都是连在一起的,这房二郎莫不是脑子有病。
“那房郎君看来,我们应该如何要债?”钱牙侩揣着个手,十分不屑。
“还想要债,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!”
“信不信我把你们都送到官府去!”
房遗爱敢想敢做,说着就把袖子给撸了起来,凶相毕露,钱牙侩哪里敢招惹他,连连求饶。
沈安在一旁休息够了,便出来打圆场。
“钱牙侩,父债子偿,这件事我不会赖掉,只是,希望你能再宽限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