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敖包,旁边依然有石头摆成的箭头,季风在最高处的石头上再次留下了那组数字。
我继续顺着箭头的方向朝前开。
天气变得毒热起来,隔着玻璃都能听见盐壳“噼里啪啦”地响,就像爆豆一样。
我把空调开打了一挡。
又走了两个多钟头,我再次看到一个敖包,我发现我们偏离了方向。我开近它,下车查看,还是季风留给我们的路标。我把她刻了数字的石头装进口袋里,然后回到车上,接着朝前开。
走着走着,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片绿色。
在过去的生活中,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绿色,比如草,比如树,比如女孩的绿裙子,比如绿色蜡笔,比如电脑屏幕上的大草原——在死气沉沉的罗布泊看到绿色,差点让我昏眩。
我马上断定,那就是我们离开的那个淡水湖!
我看到了我们留在那里的5辆车,鲁三国的路虎揽胜,我的路虎卫士,布布的三菱帕杰罗,孟小帅的悍马,第二团队的一辆金色越野车……
碧碧终于放下了手机,叫起来:“我的天哪,绿洲!我不是在做梦吧!”
我说:“你就是在做梦。一会儿你跳进去,不到一分钟,你就会被憋醒的。”
碧碧说:“你说它是真的?”
孟小帅说:“我们在这里待过好多天呢。”
吴珉又说话了:“哈哈,那么多人在湖里游泳!现在是旅游旺季吗?”
没人理他。
我加快车速,开了过去。
我又看到了直挺挺的盐角草,开着粉红花的罗布麻,灰绿色的叉枝鸦葱,白色的芦苇,类似仙人掌的盐节木,颇像红薯的不老药……
我又看到了浆汁儿的坟,高高的。
我把车停下,孟小帅跑过去,捧起湖水“哗啦哗啦”使劲洗脸。
丛真他们也开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