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两人打定主意,容光焕发,情意绵绵,极为满足的样子,云寒和红扶苏愣是提不出什么异议来。
回去的路上,梅瓦屋脸上的笑容就没散过,还不时傻笑一下。
云寒看着自个儿师父成了这样,忍不住问:“师父,这么多年了,故人依旧么?”
梅瓦屋望着鬼巫岛的方向,微笑说:“人吧,有时候真的挺奇怪的。对于有些事,转瞬间便是沧海桑田。有些事,漫长的二十年过去,竟如佳酿一般,越酝越香。”
云寒笑了笑。
“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还是个小孩。”梅瓦屋说:“那时候家里遭了大难,我亲眼目睹家人被砍了头,心里可能得了病,每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,不想出去,不想见任何人,甚至不想活。
后来我被送去了天医门治病,是她一直陪着我,照顾我,不厌其烦地跟我说话。
她说外面的蝴蝶、知了、蚂蚁,说晴天的太阳,雨天的乌云,说她父亲、叔叔又做出了什么药,还有她自己的心事……长达一年时间,方才把我拉出了深渊,慢慢恢复了正常。
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些年里,她就像我的光。我追逐着她,跟着她,她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。后来长大了,我就发现自己深深地爱上了她……”
红扶苏趴在船栏上听着,幻想着一起长大的梅瓦屋和孟飞纱,几乎痴了。
“这些年,我秘密去过太行打听她的下落,无人知晓。”梅瓦屋说:“其实我一直以为她已经不在了。”
说着,他突然伸手摸摸红扶苏的头顶:“苏苏,谢谢你,替我找回了飞纱……”
红扶苏笑道:“上一次去岛上,我和云寒还说,等我姨母身上的蛊解了以后,我们就在香河府为你们办一场婚礼。到时候我们就跟在花轿后面,从长桥走过。”
梅瓦屋一想那场景,笑了:“飞纱说,这二十年独居荒岛,最想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