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兴师动众,必然会惊动百姓。”
苏梁浅没有很快回答,在房间里踱步,夜傅铭道:“泗水不比其他地方,临近西晋,西晋去年刚好发生了一场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蝗虫之灾,对北齐正是虎视眈眈的时候,要被他们知道,泗水发生了疫病,恐怕会兴兵,到时恐内忧外患啊。”
夜傅铭一贯舒朗的眉目皱着,忧心极了,他缓缓起身,走到皱着眉头的苏梁浅面前,眼中流泻出关心又心疼的情绪,劝着建议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还是禀告父皇,由他做决定。”
夜傅铭轻轻的声音温柔,言语间,都是在为苏梁浅考虑着想。
苏梁浅只看了夜傅铭一眼,并没有回答,就转过身去。
苏梁浅当然知道,自己要做的这个决定,牵一发而动全身,受影响的,并非只有泗水而已,所以她才需要思量。
苏梁浅绕过人群,走到一侧的窗口,那窗户,刚好就对着被封锁在里面的几个村子。
乡下人穷,屋子里都舍不得点灯,更不要说是廊下了,所以目光所及,也就只有她命人点上的点点星光,其他一片漆黑。
苏梁浅看着天地间的黑色,脑海里想着的却是那些百姓明明麻木却依旧期盼的求生欲。
议事厅内,许是大家不想打扰苏梁浅,都没有说话,静悄悄的,那种静,让人心情发慌。
季无羡朝着苏梁浅走了过来,他也没有说话,就看着苏梁浅,她微闭着眼,扶在窗棂的手都握成了拳,显然是在纠结,又过了片刻,苏梁浅握成拳的手在敞开的窗户拍了拍,大声道:“不行!”
这样良久的沉默后,她这声不行,让屋子里的众人,都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。
苏梁浅转过身,看着还站着的夜傅铭,用更坚定的口吻回绝道:“不行,从泗水到京城,再从京城到泗水,来往最少要七天的时间。疫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,造成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