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。

陆霖浩准备扶着季晴出去，但季晴却挥了挥手，并没有着急出去，“去把秦墨扬给叫醒吧。”

陆霖浩看了看已经在熟睡的秦墨扬，“叫醒他干嘛？你不是心疼他一直没休息吗？就让他接着睡呗。”

“他不会愿意错过左沐曦醒过来的场景的。”

陆霖浩再一次对自己的母亲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，或许这辈子他都成不了像母亲这样处处为病人着想的医者吧。

秦墨扬醒过来后，有一瞬间的迷茫，但很快就彻底清醒了过来，立即就看向左沐曦，却见左沐曦依旧昏睡着。

“施针很顺利，半个小时她就能醒过来。”不待秦墨扬发问，季晴就主动开口。然后就在陆霖浩的搀扶下走了出去。

这几天，左沐曦就好像被拽进了虚空，她也说不上那里是什么颜色和样子，只知道那里很安静，隔离了外界所有的声音。

在那里，她的情绪、思维，意识似乎都脱离了她，只留下一个躯壳。

她也不知道呆在那里要做什么，但却也没有任何想要出去的想法。

在那里，她什么也看不见，什么也听不到，但恰恰是这安静到极致的虚空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，她隐隐觉得，外面似乎有什么她不想面对的事情。

在那里，她不知道时间，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。这样的状况她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，好像是很久很漫长，又好像是须臾，她就感觉到浑身有些发热，这个热度似乎是从外面过来，一直往她皮肤里钻。

这是她莫名其妙到达那里后第一次有了感觉。

那个热度很舒服跟柔和，就像是和煦的春风，一直吹着她，引诱着她走出去。

可她却莫名挣扎着，拒绝着，比起这种温暖，外面的世界让她所有的潜意识都在拒绝，就好像外面有什么是她害怕，是她不敢面对的。

可尽管这样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