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到:“幽月,你之所以一直不肯答应父王,只是因为你知道你根本对付不了帝云欢吗?”
这里除了魔兽只有他们两个人,何况幽绝那么疼她,幽月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,只不过在说话之前,她眼里闪过了一抹隐隐的异样:“还因为,我不忍心用那样的手段去对付他。”
这个答案似乎并不出乎幽绝的预料,至少他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没有太大的变化:“为什么不忍心?”
幽月却转过头看着石洞顶,有些暗淡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晶莹:“他的眼睛太干净了,我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去欺骗一个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,就像我永远都不忍心、也不会骗你一样。”
幽绝怔了一下,眼里明明有暖意,却故意撇了撇嘴,跟着用力眨了眨眼:“你是说我的眼睛干净?谁信呢?在天界各族眼中,我们已经是和魔兽为伍的魔族,我们是魔,跟他们势不两立的、最肮脏最卑贱的魔,你说我的眼睛干净?”
幽月冷笑:“是,我承认父王已经走火入魔。可谁说天界各族口中的魔族就不能有一双干净的眼睛?难道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是干净的吗?还不是一样藏污纳垢?譬如说爷爷!”
说不说爷爷不是重点,至少幽绝必须承认这话有道理。天界不是所有人都干净,出身翼族的他们未见得有多脏。他们甚至不知道,并不是魔界所有的魔兽都杀戮成性,大多数其实没有害人之心,前提是别人不要去伤害它们,比如白球儿。
默然片刻,幽绝甩了甩头:“我们现在不说爷爷,就说帝云欢,因为他有一双干净的眼睛,所以你不忍心去对付他,这才是你一直不肯答应父王的真正的原因,对吗?”
“这是最主要的原因。”既然说出来了,幽月也不遮遮掩掩,“其次,我真的没有父王说的那么厉害,我对付不了云欢太子,父王怎么就是不肯相信呢?你信吗?”
本以为得到的一定是斩钉截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