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又说我来了你就该走了,哪一句是真的?应该是第一句吧?否则你怎会仍然留在这里?”
玄泽铭沉默片刻,突然叹了口气:“你不是很聪明吗?你应该知道,我说你来了我就该走了,这个‘走’指的是离开镜心塔吗?”
潇云欢的脚步微微一顿,接着就反应过来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是啊,永远地走。通俗地说,就是死。”玄泽铭又叹了口气,“你已经知道我是玄泽铭,也就知道我已经到达了云族人寿命的极限,用不了多久,我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”
潇云欢反而越发不解:“可那只是因为你到达了云族人寿命的极限,跟我来不来有什么关系?你的走并不是因为我的来。”
玄泽铭发出了桀桀的几声怪笑,似乎透着些得意,又似乎透着些阴狠:“不是因为你?如果你不来,我或许还能苟延残喘地多活两年,我有信心可以撑到最后的时限过去,等三十万云族人灰飞烟灭,我再咽下最后这口气。可是现在你来了,那我就必须得先走一步,这样即便将来你真的破除了封印,也不是因为我的帮忙,我这一千多年的坚守就是有意义的。”
潇云欢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:他虽然活了一千多年,但恐怕不是潇云欢的对手,如果潇云欢严刑逼供,或者用其他的法子逼他说出破除封印的方法,或许他就有可能守不住这最后的秘密。所以只要潇云欢出现,识破他的身份,他就必须自我了断,把破除封印的法子永远带进地狱里去。也就是说为了困死那三十万云族人,他已经尽力了,最后的结果如何,不是他可以控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