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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竭力忍耐又压抑的咳声。
萧云庭的手指缝隙有红色血迹溢出。
萧云庭的病,这么严重了么?
萧云庭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,锦帕塞到了袖子里,做完这一切,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半躺在椅上,眼睛也闭上了。
程卿迟疑了一会儿,见外面始终无人进来伺候,还是起身给萧云庭倒了一杯水。
她端着水杯走到萧云庭身边,叫萧云庭的名字没反应,忍不住伸手去探萧云庭的脉搏,萧云庭忽然伸手掐住了程卿的脖子。
“你、你疯了——”
萧云庭手很瘦,手劲却很大,将程卿拉近自己面前:
“……你是不是想杀我?”
他一说话,嘴角又溢出了血丝,“程卿,你究竟是什么人,为什么章先生那伙贼逆会在意你,你不是程知远的儿子,你是谁?”
——老娘不是程知远的儿子,老娘是程知远的女儿!
程卿脸都憋紫了,手摸到了袖弩的开关,想给萧云庭来一箭。
萧云庭立刻意识到她想做什么。
他一手掐着程卿的脖子,另一只手钳住程卿藏在袖子下的弩箭开关。
“刺杀本世子的刺客有很多,你是最拙劣的一个。”
她是想刺杀萧云庭吗?
分明是想自保!
程卿终于发现了,萧云庭的手很烫,这狗东西烧糊涂了。
她越来越缺氧,呼吸不畅,一脚踹向萧云庭的下身,萧云庭的手掌陡然用力,程卿踹过去的一脚便软绵绵没有力气。
程卿早就做好了坦然迎接死亡的准备。
她想过自己被狗皇帝处死。
想过自己毒发身亡。
想过西北防线守不住,死在北齐大军的铁蹄下。
唯独没想过会被萧云庭这个狗东西掐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