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不会放这些流民进城——这只是个县城,知县没能力安置这么多流民,早已严令守城的兵卒不许随意放进一个流民。
守城门的兵卒不懂变通之法,只晓得县太爷最大,没有县太爷的命令,他们只敢放运粮队进城。
至于何婉等人要如何绕过流民,不在守城兵卒的考虑中,得何婉等人自行想办法。
一个县城的兵卒就这么多,县城的城墙又不够高,还有失修倒塌的地方要兼顾,兵卒们守城已经很难了,哪有余力帮忙驱赶流民。
何婉为了进城表明身份,这些流民听了,原本暗淡的眼神都发亮。
赈灾粮?
有粮!
赈淮南的旱灾,那这些粮食岂不就是给他们的?
有粮食,为什么不发呢。
有粮食,为什么不要他们进城呢!
面黄肌瘦,衣衫褴褛的流民,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,朝着运粮队伍靠近,这些人想干什么,猜也能猜出来。
前有流民拦路,后有贼人追记,何婉心急如焚。
“爷爷,我好像说错话了……怎么办?”
在生意场上,和那些瞧不起女人的商人打交道,何婉可以让他们改观。
商人重利,只要有利可图,就能把对女人的不屑掩藏起来。
但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民,根本不是那些生意人。
他们什么也没有了。
求得不是利益,而是如何活下去!
何老员外拍拍何婉:“别怕,有爷爷在呢,比这更难的事爷爷都遇到过。”
何家的护卫们程卿没留下,全部都还在,几十个护卫都是何老员外信得过的,一些是何家的伙计,另一些则是各种原因投靠何家的,多年来跟着何老员外走南闯北,遇到贼袭不止一次,都是见过世面的。
一两千贼人,大家可能会乱了阵脚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