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冠,一些人考到白发苍苍还是个老童生,他们不过二十来岁就要做官了,就算从七品知县做起,也有二三十年的时间慢慢往上升迁——咦,这样一想,做个同进士都不算最差结果呀。
孟怀谨不仅是来传授殿试经验啊,连心理辅导都一块儿给崔彦三人做了。
程卿忍不住补充道:
“真没必要紧张,过了殿试至少就是七品官,我父亲以举人功名入仕,要从七品以下慢慢熬,蹉跎了太多年,我们有进士功名,起步就高出许多。再看我二叔,原也是外放的地方官,人家三年一升,从知州跳知府,从知府又升做吏部侍郎,这不也爬的挺快么?”
话是没错,可举的这两个例子,真的是在鼓励他们吗?
崔彦三人都十分同情看她。
大家都知道程卿和二房的关系不睦,如今二房的程知绪升官做了吏部侍郎,对程卿来说并不是啥好事儿啊!
亏得程卿还能没心没肺,孟怀谨戳破三人的同情:“程卿若再拿下状元,吏部侍郎也管不住她是否升迁,你们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吧。”
也是哈,程卿若成了状元,皇帝肯定会重用。
他们还是多操心下自己的前途吧!
几人越聊越高兴,渐渐在孟怀谨面前都没了束缚。
程卿笑眯眯的为大家斟茶,为了不影响两日后的殿试,大家都以茶代酒了。
三月初,大地回春,柳树抽了芽儿,窗外的鸟雀叽叽喳喳欢叫,程卿四人与孟怀谨的聚会其乐融融。
程卿几人在酒楼里喝茶,却有人在茶肆中喝酒。
在这酒楼的对面是一间茶肆,某个包厢中坐着表情阴郁的四皇子。
四皇子从小就顺风顺水,极少出现这种表情。
与他同桌的是沉默少言的五皇子。
四皇子将手上的酒水一饮而尽,冷笑连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