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蒸馏器也是程卿在医馆附近的铁匠铺订做的,程卿希望能借此把怪老头引出来,哪知怪老头很耐得住,就是不现身。
程卿在走进会试考场前还在想,那怪老头知道了她的性别秘密,一直隐而不发,会不会在她参加会试时跳出来揭发?
可直到她连续参加完会试三场,程卿预计的坏情况也没发生。
承平十年二月十二,会试第二场,也是程卿十七岁的生辰,这一日她在考场上奋笔疾书,自然收不到什么生辰礼物。
二月十五,会试第三场快结束时,程卿忽然感觉到腹痛。
她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,但很快发现并不是。
小腹的疼痛是一阵阵加剧的,像有人把一把刀插入程卿腹部,握住刀柄使劲搅动。
她趴在桌上满头大汗,巡视考场的差役都多看了她几眼。
程卿并不是唯一忍着疼痛在考场上挣扎的应考举人,崔彦那边也不好过,考场恶劣的环境让崔彦已经愈合的断腿处苦不堪言。
考完会试最后一场时,程卿和崔彦恍如难兄难弟,两人都虚脱了。
周恒一手扶着一个,急的满头大汗。
俞三远远看着不对劲,小跑过来。
“他们怎么了?”
“好像都累虚脱了!”
贡院的门口全是人,马车一时都挤不进来,周恒一个人真的搀不动两个病号。
俞三伸手来扶程卿,周恒也没拒绝。
崔彦倒是神志还清醒,却也精疲力尽,阻止不了俞三去扶程卿。
到了国子监后,大家都在为会试冲刺,俞三也没空再找程卿麻烦,双方的关系不像在南仪时那么紧张。
周恒说是累虚脱了,俞三皱眉:“我看更像是急病,是不是在贡院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要不就是受了凉——”
俞三一直知道程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