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老员外没给出去,原是打算等到何婉出嫁前再将织坊兑出去,也不会直接把银子给何婉,而是由整化零,入股到别的生意里,让何婉婚后每年吃红利就行。
生意的分红,铺面的租金,再加上田庄的产出,来源越是复杂多样,越能保证何婉一生都有富贵可享,把银子都放一处容易折腾没,分散放总不至于处处都倒霉。
何老员外一腔慈爱心肠,真是殚精竭虑为何婉考虑,何婉自己却不太领情:
“就因为您给我的嫁妆太多,那些臭不要脸的才会打我主意。爷爷,您就让我试一试嘛,如果我能管好织坊,这个织坊将来就不用卖,织坊的老管事和老伙计们也不用另谋生路,这是您当年起步发家的织坊,您真的舍得将它卖掉?”
肯定不舍得卖掉。
这本来是要给大儿子,就是何婉父亲继承的,谁曾想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没了长子继承家业,把这个织坊给谁都不行,何婉的几个叔叔谁也不服谁。
何老员外本要一口拒绝的,听了何婉的劝说却怔了怔。
婉娘怎忽然想管织坊了?
小孩子心性,哪里能当真。
何老员外没说不许何婉抛头露面,只推说自己要考虑考虑,“爷爷想一想再答复你好不好?让你去管织坊,总要让织坊的老人们有个准备嘛。”
好不容易把宝贝孙女哄住,何老员外琢磨:难道是程珩那混账的缘故,害的婉娘开始担忧自己将来的日子,有大笔嫁妆银还不够,非得要亲自把织坊这样生蛋的母鸡攥在手里?
混账!
真是混账!
何老员外此刻很想把程珩一家的皮都给剥了。
半个月时光匆匆而过,程卿打发司砚去外县销缎子,何老员外对程珩一家的报复总算动手了。
大房在府城有几个铺子,经营的也是布匹织物,这半个月来接二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