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受了欺负都无处申辩。
离开五房回到杨柳巷,关上门只剩下自家人,程卿也是这样对柳氏和三个姐姐讲的。
大娘子双目中都是愤恨:
“当年,他们便是这样逼父亲的,好端端的,父亲怎会连家产都拱手让人离开南仪?如今,他们又这样对付小郎,真是……”
大娘子恨不得和老宅那边拼个你死我亡,程卿这个当事人反倒是淡定:
“大姐,父亲是父亲,我是我,我和父亲性格不同,应对的方法也不同,老宅那边若以为同样的手段可以再奏效一次,不妨来试试。”
二房的手段称不上多高明,却很管用。
今天孟怀谨若找不出构陷之人,程卿还真有麻烦。
对付她这个尚未有功名的人,二房都如此狠辣,当年,朱氏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阻止程知远出人头地,在那种情况下,程知远还能中举,也是很艰辛。
程卿估计祖父活着时朱氏还有所收敛,等祖父一死,朱氏用“孝道”压下来,程知远必然处处都受到掣肘。
十九年前,族里也是处事不公,程知远情愿不要家产都要分家,族里竟真的将二房的家产都判给了朱氏和其亲生的子女。这样不同寻常的处理结果,难怪程知远心中不平,远走家乡不愿回南仪……那时候,程六老爷不是高官,程五老爷也没当上族长,族长是大房的程大老爷。
七八年前,程大老爷中风去世,族长的位置才轮到程五老爷坐。
说来讽刺,五老爷和六老爷是同胞兄弟,兄弟俩互为依靠,六老爷确保五老爷的族长之位坐的稳当,五老爷反过来保证族里资源能优先供给六老爷,这样做的确有私心,却也是兄弟情分的表现。
程大老爷和程卿祖父也是同胞兄弟,程卿祖父去世,二房陷入内乱,程大老爷既是族长也是亲大伯,却没有帮程知远出头,程卿也想呵呵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