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的事实了。
朱大娘就是破罐子破摔,从她把儿子招出去那天开始,戳她脊梁骨的人还少呀,凭什么还做脸呀。
还是野丫头那样的丧门星,她是一点都不愿意同田家沾边的。
朱小三一早起来,就跳着一条腿,在她妈跟前晃悠。
朱大娘安慰:“还是我老儿子贴心。”
不过等朱老大起来的时候,朱老大手里一把白薯干坐在门槛子上啃着:“妈吃饭不呢,饿了。”
朱小三就看出来了,他虽然让他妈贴心,可跟他们家大哥比起来,他啥都不是。
远远地看着他妈跟大哥,朱老三觉得他再怎么贴心,他妈都不会给他靠。
隔壁田野家里,队长媳妇一早过来了,给田野带了两套新铺盖。
田野上手摸摸,稀罕的什么是的,这么多年了,终于盖上新被子了。大红大绿的被面可以忽略不计。
激动地眼圈有点红。从来没有享受过,失去过的人,不会懂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田野那是睡够了羊绒被的主,初到这边,盖着硬邦邦的铺盖的时候,夜里没少掉眼泪。
队长媳妇看着这样的田野,有点感慨:“你这丫头,就是没见过好东西,往后跟老二好好过,等过年的时候,婶子在找人给你做一套铺盖。”
人家队长媳妇这话说的落地有声,这事真不是吹,朱老二那是真有本事,几个月了,也就队长媳妇知道人家田嘉志的身价。
说句实话,队长媳妇背后后悔了不止一次了,有本事,主意还正,谁跟了老二都不会错,咋就没给自家田花定下呢。
不过想到朱老二的家庭,还是算了,他们家田花可受不得这份闲气。
田野:“婶子,这东西真好,真软合。”
好吧这就是对农村夫妇最高的赞美,比说句麻烦婶子了还让队长媳妇高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