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皆是轻颤着,以至于她的身体都激动得微微发抖,“傻孩子,你道什么歉啊!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我心疼你都还来不及呢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
说完,在小团子的一片混沌中,温热的怀抱将她义无反顾的纳入了怀里。
那是童年里根植的记忆,这拥抱一如既往的温馨,柔软,带着婶婶身上独有的香气,像是芝兰的芬芳。
小团子聪明伶俐的大脑,眼下就跟浆糊没什么差别,什么脑细胞此刻都像是停止了。
她全身上下都是蒙的,娇软的面庞,也完全是懵懂愕然的表情,杏眸里的水波彻底停止了流动。
她以为婶婶会痛斥她,会狠狠骂她,甚至会叫她滚,但眼下这些场景非但没有上演,相反——
婶婶说的话,令她匪夷所思!
什么叫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”?
她什么时候受委屈了?她自己怎么不知道?
什么叫“我心疼你都来不及呢”?
为什么要心疼她?
其实说实话,不仅小团子浑浑噩噩,病房里每个人都有点闹不清的迷糊状态。
刚才小团子的反应奇奇怪怪也就算了,这会儿于秀丽的态度也是奇奇怪怪。
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了?
只有卓锦初,倒是一脸欣慰,涔薄的唇瓣扬着,笑容俊美得仿若从画里漫出一般,深刻而隽永。
小团子应该是误会了什么,导致她心事重重,但看她现在的样子,应该是没事了。
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现在说开了,什么误会都将不复存在。
“到底是什么事啊?”最后是卓然禁不住嚷嚷起来,他性子最直,可是受不了这么一头雾气笼罩在头顶了。
于秀丽深深看了一眼冯春花夫妇,想着他们也不是外人,迟早也是要知道的,她索性不再避讳什么了,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