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走进门迟疑着,“顾先生还在门外。”
霍柏年声线冰冷,“愿意跪就跪着,小言受得那些苦,又岂是他在这跪上一天,就能解决的?!”
顾北琛这段时日以来,本就没吃过饭,加上酗酒,多年的老胃病在此复发。
京城医院住的大多数是名贵,顾北琛这样的身份跪在那儿的举动,很快就传到陆斐言的耳朵里。
“孽.障!”陆清婉愤然地敲着拐棍,“老四那个逆子,简直是欺人太甚!”
顾聿轩刚从外面回到家里回来,连忙宽慰调解着:“阿婉。其实这件事情,一个巴掌也拍不响。”
“你究竟是哪边的?”
顾聿轩立刻说:“我自然是唐家的。”
“别贫了。”陆清婉打断顾聿轩的深情,“马上让小何将那个孽.障给我带回来,别整日在外边,丢人现眼。”
“其实有件事情,我调查的时候发现——”
“什么?”
“小言言之所以会住院,是因为小产。”
“什么?”陆斐言坐起来,“她怀了我的孙儿?”
见顾聿轩点点头,陆清婉问:“这件事,阿琛知道吗?”
“他并不知情。”
“那就瞒着。”
要是让顾北琛知道,陆斐言失去了孩子,依自家儿子那份执拗,怕是跪在那儿一辈子,都有可能。
夜是静的。
何助理赶到医院,顾北琛还是滴水未进地跪在病床外,他看着心疼,“四爷。老夫人让我接您回去。”
“不啦。”顾北琛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唇,他要赎清自己的罪孽,“你回去告诉我妈,阿言还未醒,我不会走的……至于我的事情,让她不要管了……”
何助理迟疑了些许,终究答应了他的要求。
整整两日,陆清婉寝食难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