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挺冷漠的一个人,可他的头发却很软。
她顿了两秒,就轻轻地抚摸起了他的头发。
他浑身微僵,过了几秒,他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没等他说话,林薇就往前又挪了一步,身子稍稍往下一弯,把他搂入怀中,学着小时候,她难过的时候,她妈妈把她抱在怀里的样子,很轻很慢的、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:“江宿,你不要太自责。”
“虽然那事,和你是有关,但林岑,不是你害的。”
“谁也不希望会变成那样。”
“你很好,真的,你已经很好了。”
——你很好,你已经很好了。
江宿浑身颤了一下,将头抵在她的肩上,闭上了有点泛酸的眼睛。
林岑进去后,他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,每天夜里都在做梦,梦见林岑问他:你为什么不帮我。
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,他去找江永识。江永识每次听到他这话,都会大发雷霆。
江永识虽然帮他解决了这件事,但江永识觉得他打架斗殴是不对的,一开口就是训斥他,还说他给他添了很大的麻烦,让他最好以后老实着点。
再后来,他失眠,情绪不稳定,厌食。
江永识觉得他是在跟他赌气,每回接到家里佣人给他打电话,说他又不吃东西的电话,要么是给他打电话警告他适可而止,要么就是气冲冲的回家,劈头盖脸的一通骂。
他想跟江永识聊过,他想让江永识知道,他过不去,他觉得他对不起林岑,他很自责,他快受不了了。
落在江永识的眼里,他觉得他是在跟他叫板,他觉得十六七岁的少年,有什么过不去的,他觉得他管好自己,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直到他自杀。
他睁眼,是在病房里。
江永识挺狼狈的,大概是好几天没睡,一向干净得体的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