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,滴滴答答的落在了他的身上,他的脸上。
…
“是林岑。”
江宿闭了闭眼,努力地维持着声音的平稳,继续说:“是被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林岑,在关键的时刻,随手摸到了那把混战中掉落在地上的刀,刺进了杨钦的胸膛。”
…
杨钦尖叫了一声,就倒在了他的身上。
林岑手里抓着的那把刀,被血的染得通红。
不只是刀,刺进杨钦胸口里的时候血迹飞溅了他一身。
在杨钦疼的痛呼声中,一个个都回了神。
一群十几岁的少年,平时再张牙舞爪,那也只是吹吹牛皮,并没有想过真的动刀动枪。
所有人都傻了。
然后紧接着一个个也顾不上平时喝酒吹牛时所谓的兄弟情,落荒而逃。
很快,那里只剩了三个人。
最后走的那个人,跑开了一段距离,又跑了回来,然后在跑走的时候,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报了警。
冬季的夜里,起风了。
很冷。
地上的积雪凝成了冰,泛着刺骨的寒意。
直到“哐啷”一声传来,江宿才回过神。
林岑手里拿着的刀掉在了地上,他浑身哆嗦的厉害:“我杀人了,我杀人了……”
他边说边从地上站了起来:“我杀人了,我杀人了,我……”
他随意找了个方向要跑。
江宿急忙起身,抓住了他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我杀人了,我杀人了,我得躲一躲,我得躲一躲,我要坐牢的,我……”
是啊,这是要坐牢的。
可就这么逃了,罪行会更严重的。
江宿那时候都不知道该庆幸自己都这种情况了,居然还有脑子去想这种情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