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根本没想过让你活着回去,让你过来刺伤于世卿,就算你成功了,他们也会找机会灭了你,然后对内宣称你是任务失败,客死异乡。”
伊言看穿了一切。
如果那边真的信任罗迦,就不会还派一个神秘人过来,三番两次的挑拨离间,就是想让罗迦跟甜甜两败俱伤,渔翁得利。
“我知道,我都懂,可是留给我的选择没有那么多,我儿子还在他们手上。”
罗迦痛苦地闭眼。
此身非她有,被人遏制住了软肋的她,除了任人宰割,还能做什么呢?
“你儿子的父亲呢?”
罗迦把头转到一边,好半天才说了两个字:“死了。”
看起来,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。
伊言见她不愿意说,也就不再问。
“他爸死了没关系,还有他干妈我呢。当然,你要是觉得我是他干爹,也行呢。”
罗迦转过头,泪眼汪汪地看着伊言,伊言对她灿烂一笑,这一笑,硬是把罗迦的眼泪笑出来了。
那么灰暗的年少时代,就是因为阿罗比阳光还灿烂的笑,撑着她一路走过来。
甚至在选择孩子父亲时,也是因为他有跟阿罗高度相似地笑。
那是世间最清澈的笑容,没有半点杂质,就算是心情不好万念俱灰,看了她的笑也会燃起生的渴望。
有时罗迦撑不下去了,就会在记忆里拼命回忆阿罗,想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少年,站在阴森森原始森林里,对她露出灿烂一笑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嫌隙,撒在他的身上,那被树叶枝干切得细碎的光线,不足以点亮罗迦的心,但是阿罗的笑可以。
她比阳光还耀眼。
她是在潮湿的泥土里,长出的参天大树,她富有生命力,她身在暗处,心却是充满阳光。
可是阿罗却变成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