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是不能随便乱送的。”伊言放弃挣扎,似笑非笑地跟他讲道理。
他很想说,不是乱送。
这颗是他五年前拍回来的车菊蓝,颜色像天鹅绒一般蔚蓝,是世界上颜色最好的蓝宝。
虽然不是这柜子里最贵的珠宝,却是最能代表他心意的。
这病娇也不说话,就这么直勾勾地按着她的手,脸上还挂着北方节日撕扯不让送红包时的真诚表情,伊言绞尽脑汁,突然懂了。
“你是觉得我穿得太素,不符合我假扮你妻子的形象?”
那些富婆们在一起,不就是比比首饰比比包什么的么,她要是一件不戴,或许会让人猜测于氏经济状况不好,濒临破产?伊言把问题想得很严重。
于世卿心里自动把“假扮”俩字去掉,认真地点头。
的确是太素了点。
她全身上下一件首饰都没有,这不符合于世卿的理想。
他太太带出去,就要美瞎一片。
随便丢出个什么首饰,砸也得把人砸死。
他可以低调,但他太太低调就是对他这些年打拼的沉重否定。
这一瞬间,于世卿在心底发表了(单方面的)丈夫宣言。
“那行,我暂时先戴着,等咱俩完事儿了我再还你。”伊言很不喜欢往身上挂东西。
她这职业也不方便戴很多首饰。
不过他既然有这方面的诉求,做戏也要做足,她就勉强做出让步。
“嗯。”永远没完,他在心里暗搓搓地补充。
有些人,一黏上,就是一辈子。
最有纪念意义的戒指戴上了,他有点膨胀了。
又取出个盒子,从里面拿了个钻石项链出来。
“够了吧?”伊言看到这些闪亮的石头有种蛋疼得感觉。
她好像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