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如今已在贵人位份,五公主是个女孩儿家,倒还罢了;倒是对五阿哥,你是怎么想的?”
祥贵人愣了愣,随即便是垂下头来苦笑道,“太后您问的是,我对那孩子的指望吧?您老人家看得准,我当年的确是为了这个孩子而心下不甘过,总觉着这个孩子才应该是四阿哥,才应该是皇上目下事实上的长子。”
“倘若当年这孩子不是遭人算计了,那现在无论是那孩子自己的处境,还是我的,就都不一样儿了……”
祥贵人说着,自己垂首好半晌,“便是眼前,我也不怕与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——我虽说对皇上已经死心了,可是为了这个孩子,我心下的不甘,还是在的。”
廿廿缓缓转开眸光去,“你这么想,会害了那孩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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祥贵人心下便狠狠一震,再抬头时,眼圈儿已然红了。
“您说的对。这宫里从来都是子以母贵,便同样都是皇子,皇上也都是要看皇子的额娘的。如今我已然失了势,已经到了这步田地,我连自己都护不住,我又还有什么本事替那孩子争什么去?”
“甚至,等那孩子再大一些,说不定还不得不反过来受我的牵累去……”
廿廿轻轻叹了口气,“今儿个白日里,我瞧着那孩子生龙活虎的模样,倒想起绵恺小时候儿了。毕竟是亲叔侄啊,五阿哥的性子倒是与绵恺小时候儿如出一辙。”
“那绵恺后来的日子,便也可作为给五阿哥的一个参照——那孩子若将来也还是这个性子,难免不也是与绵恺一般,一心之想着要跟皇帝过不去了。”
“不管怎样,我还是皇太后,有我在,皇帝对绵恺不得不降了郡王,再赏还亲王,如此反复多次……可是你呢,就凭你贵人的位份,来日若是五阿哥也是这么个性子,你又要如何护着你的孩子去?”
祥贵人心下惊慌不已,登时哭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