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头谢恩,“奴才,谢皇后主子隆恩……”
廿廿笑道,“瞧禧恩将军这话儿说的。人可不是我赏给你的,你这会子谢我,倒谢错了。等来日我给你挑好了继室福晋,你新婚燕尔之际带着新福晋再来给我谢恩,才对劲儿。”
廿廿说罢,凤辇重又前行。
禧恩匍匐在地,廿廿连回眸都不曾。
只在她唇角,微微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来。
若若出生时,她已入宫,阿玛已经得了更好的差事,故此家中景况已经非当日可比,故此若若并未当真经历过人间疾苦。这便养成了若若略有男儿飒爽的性子,却也叫若若有时候儿缺少了点儿女儿家的细腻和防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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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辇驶过,众人行完礼之后纷纷退去,禧恩却迟迟站不起身来。
绵宁在旁瞧着,待得众人都散尽了,这便缓缓走上前来,亲自伸手搀扶起禧恩来。
“这是怎了?小额娘方才与你说了什么重话去,竟将你的脊梁骨都抽走了一般?”
禧恩颓然站起,膝头却如同依旧压着千钧重量,他垂着头,同样避开了绵宁探寻的目光。
“……没什么。方才皇后主子与奴才提到,今年又是八旗秀女挑选之年,皇后主子有意再为奴才续弦。而奴才顾虑着家母薨逝不久,故此心下总有些不忍。”
绵宁淡淡笑笑,“老福晋并非你生母,你心下尚且如此母子情深,倒是难得。”
禧恩心下一个激灵,抬眸望住绵宁,“二阿哥也事皇后主子至孝……”
绵宁笑笑,“……该不会是你怎么得罪端恩了吧?想来,你总不至于会得罪我那小姨才是。那想来,也唯有你得罪了端恩,这才叫小额娘要用话来点你。”
禧恩沉默不语。
绵宁便笑容缓缓变冷,“算了。那是你的家务事,不说也罢。”
禧恩忙道,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