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咱们能轻易刺透的?故此攻击不如釜底抽薪,只拿走他最想要的就是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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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轿夫聚赌的案子,皇上不得已将恭阿拉、和世泰父子也给罚了,皇上心下是有数儿的,明白这老爷子和小舅子是冤枉的,故此皇上晚上回来,便事先叫了绵忻来,两父子手拉手过来的。
见了廿廿,绵忻赶紧上前给请安,廿廿还没来得及请皇上的安,他自己就面上讪讪地,也不敢直接看廿廿,伸手就奔着门边儿的炕沿儿,挨边坐了过去。
廿廿瞧着,这个忍不住笑。
人过了五十啊,便再是不算老,却也终究还是越发有些小孩儿的性子了。
廿廿由着绵忻将大礼给行完。
虽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,小前儿怎么亲昵都无所谓了,可是自打绵忻进学以来,廿廿便给绵忻立足了规矩,每日早晚绵忻过来请安,廿廿都要他行足了大礼去。
行完了礼,廿廿还要正色问他功课,叫他将本日师傅教了的书,拣要紧的一段儿给背出来。
绵忻一向颖悟,便是年纪小、刚进学,却也能在额涅面前连个锛儿都不打地将额涅考校的功课给背出来。
廿廿静静听着,心下自是欣慰的,可是却从不容绵忻骄傲,这便每日都是面上沉肃着道,“……你的功课,比你三哥这时候儿要好些。不过,你却是比不上你二哥的。你们哥儿仨里头,你是夹在当间儿那一个,虽不算差,却也终究不是最好的那个,你还得继续努力,可记着了?”
绵忻乖巧,赶忙跪地,“儿子受教,必定更家发奋。”
皇上远远瞧着,也忍不住替幼子说好话,“……我瞧着,也不比绵宁差。绵宁胜在扎实,肯用苦功夫;四儿却是胜在聪颖。同样的一段文章,绵宁当年要用整日才能背熟;可是四儿不过才上了一堂课而已。”
绵忻高兴,回头冲汗阿玛挤眉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