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意地轻叹一声,“你也谨慎了。重新誊抄一遍,便不再是广兴的字迹,你带入宫来时,便是偶有可能遗落的,也叫人不知道是广兴的事儿了……”
和世泰面上微微一红,“事关姐姐,我哪儿敢有半点唐突去。”
廿廿点头,“你先回吧,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看看他都写了什么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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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内务府又传来消息,英和以总管内务府大臣身份,带人再去详细查抄广兴家时候,查出广兴竟然将家中的文契字据,预先销毁!这在外人看来,这便是在毁灭罪证了。英和仔细搜查,又将广兴家中藏匿的一些银两、房地等财产查出,上奏皇上。
皇上因此而赏还了英和的花翎去。
不仅是英和赏还了花翎,连随同英和去抄家的几个六品衔番役头目和六品衔翻译,也全都恩赏了俸禄和顶戴去。
便由此,叫人越发看清皇上要治广兴死罪的决心去。
也因此,廿廿便越发觉着自己手里这份儿广兴的书信,分量沉甸甸的……那是与非,此时全都就攥在廿廿手里。皇上认定的罪证确凿、内务府大臣们掘地三尺也要查清的每一两银子、每一亩田地,全都一步一步地将广兴的死罪给坐实为了去,没人肯再为广兴说一句话,更没人肯细问广兴这些银两和田产的来源,是否贪墨而来……
甚至,现在就算广兴自己据理力争,却也没人再肯听他说一个字儿,没人肯再相信他一回。
广兴怕是也早想到了如此境地,故此才要拼死将这些都写入书信,送入了廿廿阿玛恭阿拉的手上。就连广兴也明白,或许有一日,这世上也唯有皇后娘娘,才是那唯一还可能替他说话的人了。
廿廿明白,若此时她再不将手上这一份事情说给皇上听的话,那这些银两、这些田产便注定只会成为广兴的催命符,那广兴就死定了。
时候儿已经容不得廿廿再多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