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只是十七爷究竟是怎么想的,奴才便也猜不着了。可是奴才觉着,就凭主子这些年来对十七爷的了解,主子必定是能明白的。”
廿廿也约略愣了愣,随即笑道,“……我啊,这一晃也都多少年没与他说过几句话了。总归便是见面,也都是逢年过节王爷们进来请安行礼的时候儿,这么当着大家伙儿的面,说上两句客套的话罢了。”
廿廿怔忡了一会子,才有续道,“总归这事儿里头有一宗不合情理:他便是爱玩儿爱闹的性子,当年荒唐倒也罢了,如今都是四十过半的人了,他何至于还这么举止草率,不分轻重的去?”
“再说皇上登基这十几年来,他倘若想偷进行宫里头玩儿去,那早就该去了,何至于要等了这十年去,非等到四十多岁了,才忽然老夫聊发少年狂啊?”
廿廿自己说完,又将“老夫”两个字儿咂摸了一下儿,随即也忍不住笑了。
当真,便只是想象着将“老夫”这个词儿冠到十七爷头上,都觉着有些不对劲儿呢。
月桂瞧主子又笑了,这便又放下些心来,这便道,“主子何不请庆郡王福晋进宫来说说话儿?以十七爷与十七福晋的伉俪情深,想必十七福晋必定是明白十七爷的。”
月桂说的十七福晋自然是后来由侧福晋册封为福晋的武佳氏。当年凭武佳氏的身份,若无十七爷的伉俪情深,怕是武佳氏也难被扶正。
廿廿自然最知道这里头的情由,不过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,“皇上的旨意下了,虽说不过只是伤了十七爷一点子皮毛,不过想必她也在家难免跟着着急上火的。这会子再叫她进宫来,专问十七爷的想法儿,怕是叫她反倒更钻进牛角尖儿去了。”
廿廿静静抬眸,望向窗外,“我自己想。便是多年没长谈了,但是他的心性这些年也都没改,依旧还存着赤子之心,我便多少都能猜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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