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便是什么样强壮的人也受不了啊。
便是她自己还要强,不肯每日躺着休养,可是月桂和月柳等人却都不肯让了。她们两个看着廿廿歇息,便是嫔妃前来请安,两人也都想办法挡驾,也唯有諴贵妃和庄妃、淳嫔等人来时,她们才放心地叫这几位入内。
如嫔却没得到这等待遇,与普通嫔妃一样被挡驾在外。她虽没说什么,却一双眼藏不住了忧色,忍不住凝住月桐去。
一日两日倒还罢了,可是如嫔每日早晚都来请安,几乎每日都被挡驾,便每日都要用这般的目光凝视月桐许久,这给月桐心下造成的压力便一日一日地累积了起来,渐渐浮浮漾漾地,也如这没个停止的雨水一般,快要从海子的沿儿冒出来了。
如嫔便是自己来,还不甘心,便也特地随着庄妃一道来请安。庄妃能被请进去,可是如嫔还是被四喜和五魁想了法子给拦在宫门外……她便也急了,按捺不住地冲月桐掉下泪来。
“……姐姐还要瞒我么?姐姐那日哪里是与那太医偶然遇上?姐姐分明是特地去请那太医回来,是不是?阿哥所比不得内廷,这两边儿中间还隔着森严的宫门呢,便是太医,若不得奉诏,也是绝对不敢从阿哥所随意进出内廷的呀。故此若不是姐姐带着皇后娘娘的口谕去传,那太医是进不来的!”
“姐姐还想瞒我,难道我就这般愚笨,还猜不出来是皇后娘娘凤体不安了么?你倒是快些告诉我啊,皇后娘娘究竟是怎了;我又能为皇后娘娘做些什么去?”
月桐只管咬住了嘴去,只说,“……奴才当真不知。那日奴才也只是碰巧遇见那太医,这才攀谈两句罢了。至于那太医那日忽然从阿哥所进内,奴才想那太医自然应该是奉诏进内,但是那太医所奉的是否为皇后娘娘的内旨,抑或是被其他内廷主位传召,那奴才就不知道了。毕竟这内廷里,能传召太医进内的,也并不唯独是皇后主子才是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