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桂眼眶突地发烫,她急忙转身去,将脸埋住。
“……那太医怎么说,主子可伤了身子不?”
月柳抽着鼻子,“那太医说,一切都是万幸,主子的月信才晚来一回,前儿也刚头一次觉着有些恶心,故此那胎气还浅,还没坐下呢。故此便是破了血,还不至于大伤着主子的身子去。”
“况且主子已经诞育过好几位皇子和公主了,也没那么脆弱了,这便没那么严重,只是比月信稍微疲惫一些,还不至于如寻常小月那般……”
月桂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,“那便好。只是主子身上的还好说,只怕是她心下的遗憾要更多一些。”
月桂这才转回头来,小心地远远看一眼依旧端然坐直、看不出一丝脆弱的主子去,“……主子一直都还想再要一个公主。越是三阿哥、四阿哥渐渐大了,主子这个愿望便越盛。”
月柳使劲吸吸鼻子,“别说了……没事儿的,终究主子还在盛年呢,才刚过三十岁而已,必定还有机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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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厢,那永泰已经开好了方子,却还是又转回身来,跪倒问,“……皇后主子,身子当真没有旁的不适?”
廿廿点头,“我如何能瞒着你去?当真只是腰腹略微酸痛些,见了些红罢了,没有旁的不得劲儿去。”
那永泰眉头还有些紧锁。
廿廿情知他是有话没有直说,这便淡淡笑笑,“你说就是,不必顾虑。”
那永泰这便深吸一口气道,“……奴才是在想着,皇后主子何以没能带住这一回的胎气去。”
廿廿有些不好意思,她哪儿能直接告诉那永泰,是昨晚儿上皇上有些激烈了些呢?她便缓缓道,“许是今年从年头儿开始,就格外忙碌的缘故吧。正月里三阿哥大婚,之后二月又是给二阿哥挑福晋,三月亲蚕礼……直到此时,才稍稍松快下来点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