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唬的奴才去。”
廿廿并非心下察觉不了是什么事儿,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廿廿要替皇上留下足够的台阶儿去。
皇帝缓缓点头,“爷回头要一个一个亲自召见他们,当面问清楚。”
廿廿轻声问,“……这些王府、额驸府里头,可有近派宗支的?”
因为上回二阿哥到丫髻山拈香的事儿,皇上才揪出来一串儿绵字辈的皇侄来,倘若这回再因征用船只之事将那一串儿又给牵连上,皇上在处置起来未免要为难些。
皇帝叹口气,“八哥、十一哥、十七弟他们终究是咱们自家兄弟,各自素日都是恭敬谨慎,有他们坐镇,那些绵字辈的孩子们还不敢折腾出什么来。”
廿廿捋着皇上的话儿,心下微微一晃,“那,额驸府呢?”
皇帝这才眉头皱起来,“……据他们说,打着旗号的船只里头,有三额驸府的。”
廿廿不由得微微屏息。
三额驸就是三公主庄敬和硕公主的额驸,也就是諴妃的女儿、女婿一家。这可是皇上的骨肉至亲。
廿廿伸手按住皇上的手,“皇上先别急。此事我还是暂不惊动諴妃姐姐,以免她也跟着着急上火的,还是我这边儿叫人出宫去,私下里问问三公主,看三公主可知内情。”
“我总忖着,咱们家的两位额驸,三额驸是大的,总归更懂事一些,从他这些年的言行举止来看,从无出格之处。况且他毕竟是蒙古人,对这些行船之事未必熟稔;况且他每年总要离开京师些日子,便说不定这事儿就是下头人欺瞒着他办的。等问清楚了,若坐实了当真是他的错儿的话,到时候儿皇上该打该罚,自都眉目清楚了。”
皇上便也点头,“这样也好。”
暂且放下心头的块垒,皇上又饮了一种海棠酒,含笑赞许道,“……这酒甚好。”
廿廿也跟着松口气,含笑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