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儿都不泄露出来,叫你根本无法去看透。时间久了,你反倒会怀疑你自己,怀疑自己是看错了,其实他真的就是如表面那么平静,是真的心下毫无波澜。
与这样的人相处得久了,会让一个人慢慢儿地什么心气儿都灭了、散了。甭管你曾经有多么骄傲,有多么自信,你在二阿哥面前都会一点一点地将自己那点子火苗给摁灭了,连一丝儿烟火气都再存不下了。
富察氏觉着自己心好累,可是却又不能不争,不能就这么自己死守着一潭死水。
若她就这么走了,那她今晚儿都白来了,她方才那番话就也都白说了。原本以为拿住了福晋的话把儿去,可以乘胜追击一回的。可是孰料,看样子,这话把儿就又要白费了。
她有些不甘心,毕竟福晋这次的事儿,放在谁那儿都能是个不错的把柄啊!——怎地就到了自家阿哥爷面前,这就成了泥牛入海,化成稀泥,半点不留痕迹了呢?
她便咬了咬牙,搜肠刮肚一番,不想就怎么走了。
幸好她也是个能熬得住的,往常眼睛也好使,这便将家里几个女人的事儿都积攒了一些在心里。
她便忽然道,“阿哥爷,近来咱们家那格格可是有些频繁地使人往她娘家去了……我受阿哥爷的命,暂代福晋管着家里事儿,故此这些进进出出的事儿,总归得到我这儿来报备,才能领了腰牌去。”
“那格格是阿哥爷身边儿的老人儿,虽说只是个官女子,那我也不敢拦着不是?这便每一回都顺顺当当地放了去,还每回我都从我自己的嫁妆里头,拿出些体己来,赏给那格格的家里人去。”
富察氏说着酸了酸,“虽说人家那格格家里也不缺这个,可这总归是阿哥爷的体面不是?我便是手头儿也没多少好的,但是也得好歹替阿哥爷顾着。”
绵宁听着,却又看不出喜怒地轻声笑了,“你想说什么?想说她放人往她家里去,是私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