廿廿心中早已有了前后衔接的链条去——上回绵忻抓周,皇上特地赏下那盛装了五谷的托盘去,却又分明不是抓周的物件儿,那时候起皇上已经是在想看绵忻的天性去了。
皇子不同于普通民间的孩儿,皇子的身上必定要背负天命的,而这天命该如何显现,不是成年之后的刻意虚饰,反倒是要从小就看的呀。
——这就仿佛是当年皇上刚下生,甚至还尚未坐稳胎气之时,先帝爷便已经感知到了储君的从天而降一样。
这样的天人感应,是身为真龙天子的,必须能心领神会的才行。
“所以这事儿,就叫它平静下去吧,倒不必声张。”廿廿含笑嘱咐和世泰,“天子的心不是外人随意能揣度到的,故此便也只叫这些作为秘密,只存在咱们自己心里就是了。所谓福至心灵,该明白的总归会明白的。”
“至于绵忻这孩子,他究竟未来会如何,只需听上天和皇上的安排去就好,咱们也不必过于焦虑了。”
和世泰这才放下了心,含笑告退,亲自去安排那两头鹿在御花园里要生活的地方儿和板障子等物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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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这样的一层经历,亲蚕礼之时,廿廿再见着舒舒,早已然是心平气和去了。
倒是舒舒面上和肢体动作之间,还是有些别扭的。可越是这样的场合,廿廿的越发大气宽容,才越发能彰显廿廿的中宫母仪。在廿廿面前,舒舒这位二阿哥的嫡福晋,虽说同出自钮祜禄氏弘毅公家,且还是声名最为显赫的十六房,却终归还是显得小家子气了。
舒舒给各宫嫔妃行礼,吉嫔更是不客气地直言道,“宫里宫外的,都说你病了。二阿哥也将你圈着这么多时日去,这掐指一算啊,前后都有好几年了吧?”
“二阿哥终究也是年轻,虽说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病,不过还一径护着你,觉着不叫你出门儿,就是好好儿地看顾你了。殊不知,二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