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玉扇坠二枚、金匙一件、银盒一圆、犀钟一捧、犀棒一双、弧一张、矢一枝、文房一份、昨盘一具、果品桌一张”。
这些物件儿里头,最能体现皇子身份的,自然是陈设玉器了。最差也得用金器,怎么能清一色都只用银器呢?
廿廿侧身坐下,撅了撅嘴,“……当年绵恺进学,肃亲王擅进玉器陈设为贺礼。这事儿当年我是来不及防备,故此已然更改不了;那今儿就在绵忻这儿给找补回来吧。咱们就不用玉器了,也省得——僭越。”
皇帝长叹一声,伸手拽住廿廿的手臂,将廿廿拉进怀里来抱着。
“爷就知道你已经听着今天的信儿了,这便不高兴了,是不是?”
廿廿扭头盯着皇帝,“按例皇子年满十五周岁,宗人府便为皇子提请爵级。绵恺虽说还没到岁数,可是却也没几年了,那我今儿便得跟皇上求个恩典——”
廿廿说着挣扎着起身,就要给皇上行礼,“皇上来日给绵恺封爵,我求皇上万万不可封王去!不如就如十七爷一样,初封仅是个贝勒就罢!”
皇帝大叹,也顾不上穿鞋,就穿着袜子就下地了,赶紧将廿廿又给拽起来。
“……咱们先不说这个就是!绵宁早都过二十了,爷不是也还都没封呢么。这不过是那些猪油蒙了心的,又在试探爷的心意罢了。”
廿廿却不肯起来,就撑着皇上的手臂,坚持行礼,“皇上若不答应我,我便不起来。要不然来日等绵恺封爵的那一天,还不得前朝后宫都得指摘我,说我阿玛和兄弟今日的奏请灵验了呀!”
“求爷,万万莫封绵恺为王,尤其绝不可封亲王!”
廿廿上来了拧劲儿,就像头发怒的小母狼,狠劲蹲礼在地,就是不肯起身。
皇上知道她的性子,明白她一向通情达理,可是也偶有发起小性儿来的时候儿。而她一旦撒开小性儿,连他都甭想改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