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从此之后您家二爷就是銮仪使,是所有銮仪卫的官长了,若以后查着了,这便自然有的是工夫去秋后算账!”
信贵人也抿嘴笑道,“小妾觉着,皇上之所以会如此处置,必定是皇上心下比谁都清楚,这事儿是有人要从背后算计您家二爷去……小妾阿玛听闻,您家二爷便是出了此事,非但并未记恨同僚,反倒在同僚之间用了诚心,仔细去修复与同僚的情分去,倒叫銮仪卫上下一片叫好声。”
“您家二爷如此宽宏,叫人都说即便年轻也是能办大事的人。想必这样的赞颂之声,也叫皇上知道了,皇上这便顺势加封了二爷去。说到底,这除了是皇上的恩典之外,还是皇后娘娘家二爷自己的慧眼慧心。”
廿廿便也含笑垂眸,“我二弟呀,‘慧’字虽不敢称,不过一个‘和’字倒是有的。他本就是心下大量的人,不爱与人计较嫌隙去。”
皇后这边儿欢声笑语,六宫上下都知道了皇后母家这连出的喜事儿去。旁人家里若是兄弟牵连这事儿,皇上铁面无私还来不及,可是到了皇后的兄弟这儿,却竟然是不降反升……皇上这一片私心,六宫上下谁还看不明白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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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寿宫里,如嫔呆呆地坐着,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窗外。
她的八公主不好了,方才太医已经来报了一次,说八公主又抽儿过去了。
她想找星溪,抬眸看去,却只看见月桐和星湄两个伺候在畔。
她蹙眉半晌,忍不住问,“星溪呢?”
月桐忙道,“主子是忘了,星溪不是因为笨,被主子传了内务府,给退出去了。”
如嫔抬起手来按了按额角,仿佛头有些痛,“是啊,我怎么给忘了。终是这些年她与我在宫中相伴,习惯了,故此遇见事儿还是张口就喊她来。”
月桐含笑点头,“这是人之常情,主子这般,原无不妥。”
如嫔赧然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