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了!皇后娘娘既要保全如嫔主子的性命,可又要以命偿命,这分明是一个南边儿一个北边儿的事儿啊,没法儿两个都顾全啊!这叫老婆子我可想什么法儿去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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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柳高高站着,垂眸睥睨那痛苦地蹲在地上的老婆子。
月柳真是连多一句废话都懒得与她说去。可是这会子为了正事儿,她也暂且忍了这老婆子去。
月柳仿佛顾左右而言他,眸子轻灵一转,“对了方嬷嬷,咱们说句闲话儿。我倒有个好奇的事儿……只是也不敢问旁人,倒不知道方嬷嬷您老人家愿不愿意跟我说说。”
方氏赶忙抬起头来,“哎哟,我的好姑娘,我老婆子今儿在皇后娘娘的宫里简直就是一块破抹布……也就姑娘你心善,不但不嫌弃我,肯搭理我,还可怜我这腿脚儿不过血了,竟肯用你那一双小玉手儿啊搭把我,送我出来。哎哟,姑娘这恩惠,老婆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还得起,姑娘既看得起我,老婆子我还有什么不肯说的?”
月柳便笑了,也跟着蹲下,左右瞧瞧,这才压低了声音问,“……方才在皇后娘娘跟前,方嬷嬷你都说了,八公主哭是如嫔娘娘叫你掐的;那怎么芸贵人死之前竟然还把这事儿认在自己头上了呢?而且还签字画押了不是?”
月柳托着下巴,翻着眼睛想了半晌,“那芸贵人难道是糊涂了不成?再说,这也不是她从前的性子啊。她自从进宫以来,就是个小辣椒儿,从不肯认低伏软的啊……”
月柳可问到点子上了,这才是关键所在。可是这也确实是方氏自己个儿方才在皇后面前承认的,她想打赖都没辙。
她只能干笑,“姑娘也知道,芸贵人那些日子不是有些发疯么……心智乱了,这便什么都说了呗。”
月柳瞪了方氏一眼,忽地伸胳膊推了她一把,借势就站起来了,“既然是这样儿,那我就送嬷嬷送到这儿吧。皇后主子跟前还有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