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想必你家老王爷和宝恩在天之灵,得了你这样的喜信儿,也必定都是欢喜的。”
禧恩伏地不敢抬头,唯有碰头谢恩,“奴才谢皇后娘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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禧恩告退而去。
月柳有些纳闷儿地转头瞧着禧恩的背影消失为止,忍不住嘀咕,“明明是大喜事儿啊,大过年的又得了这喜信儿,是双喜临门呢,禧二爷怎么半点都看不出喜气儿来?”
月桂上前收拾茶碗,便也含笑道,“还是主子瞧得准,奴才前儿也没瞧出来禧二奶奶体态上有喜信儿呢。”
廿廿没说话,只幽幽抬眼看了她们一眼。
月柳还没觉察什么,倒是月桂心下激灵一跳,赶忙伸手扯了月柳一把,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了。
两人伺候廿廿睡下,这才一起走出门外。
月柳悄声问,“我方才说错话了,是么?可是……我也糊涂了,竟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。”
月桂轻叹一声,冲月柳在唇前竖了竖指头。
待到左右看过无人,月桂这才悄声叮嘱,“……禧二奶奶怕是这会子还没有呢。不过,马上就快有了。”
“啊?”月柳一怔,一时都有些没寻思过味儿来。
月桂笑笑摇摇头,示意月柳就别追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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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完了年,廿廿的临盆之期便来了。
从过完元宵,廿廿的阵痛便时不时地袭来。
整个储秀宫便都紧张起来,敬事房遇喜处、太医们、守月姥姥更是三班轮换着当值,片刻都不敢疏忽了。
廿廿每次疼起来的时候儿,就连如嫔也都顾不上她自己的身子,每次都过来亲自侍奉。
廿廿阵痛平息下来后,每次都要心疼地撵她,“……你的月份也不小了,这会子哪儿能还惊动你来!你便只管好好养着,不必再到我这儿来立这个规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