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这是碰了面,是禧恩有许多话要与你说;还是你有许多话要与禧恩说啊?”
.
廿廿说得已然是十分克制,可是祗若却还是微微一怔,脸色有些苍白下来。
她深深垂首道,“……实在也不算是我们两个谁有话要对彼此说,也实在是赶巧碰在了一处,这便先从家里的事儿说起,结果因年下家里事儿多,这便东说一桩,西说一桩地,合在一处倒说了好半天的话。”
“实则说的最多的,还是端端为老玛母刻印诗集的事儿。家中的诗稿整理,自然有端端和我,以及大嫂帮衬着;可是端端终究是亲王,年岁又小,故此外头的事儿也不便他亲自出面,这便还要有赖二伯哥从中走动……”
看着若若这般尴尬,廿廿心下又哪里忍心呢,这便忍住一声叹息,握住若若的手,重又展了笑颜,“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。你们能为太福晋办这事儿,自然是当子孙的孝心,我自是最赞成不过的。你们两个既然说的都是这事儿,那便耽搁了工夫也不打紧。”
祗若这才松了口气,“姐姐不生我的气了?”
廿廿无奈地笑,“我便是着急,又何至于要生你的气去?”
廿廿拍拍祗若的手,“如嫔那边厢也等了你好半天了。你快去她那边儿瞧瞧她去吧,也省得她跟着一起放心不下。”
祗若这才笑了,赶忙行礼,“妾身谨遵皇后娘娘口谕!”
廿廿含笑瞪她一眼,“……只是一宗,去了如嫔那儿,就别说方才那起子话了。就寻个旁的由头,说因别的事儿耽搁了吧。”
祗若自然也明白,赶紧道,“那是必定的。再说如嫔娘娘她也不算认得二伯哥、三伯哥他们去。”
.
祗若这才如释重负地去了。廿廿则自己垂眸坐着好半晌。
月桂不放心,轻声劝解道,“……宫里原本就人多,今儿进宫领宴的人就更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