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年轻人里出挑的。你今儿既然来了,我倒想问问你,对于绵懿革爵免职这事儿,你又是怎么看的?”
禧恩暗暗蹙眉,却也不敢迟疑,赶紧回道,“奴才以为,绵懿这都是咎由自取。皇上和皇后主子洪恩,令他承袭循郡王府一脉,且这些年来将领侍卫内大臣等诸多要紧的差事都托付给他,自都是因为珍惜这个侄儿的缘故。可是他却屡屡负恩……”
廿廿眸光飘开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儿,并不热衷。
这些都是面儿上的话,这天下所有人都会说,她自没的还要特地来问禧恩一回。
禧恩心下狼狈不已,知道自己再这么说的话,兴许下回连在皇后面前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他便赶紧又碰头在地,“……奴才还有一句心窝子里的话,只是不敢轻易说出来,还请皇后娘娘先开恩赦免。”
廿廿这才轻笑了声儿,“瞧你吓的。罢了,本宫先免了你的口业去就是。”
禧恩深吸一口气,屏住了呼吸才缓缓道,“奴才还以为,从华妃娘娘薨逝以来,宗室大臣颇多上折子为华妃娘娘叫屈者……实则皇上如何处置华妃娘娘的丧仪,自然是全凭圣心决断,皇上内廷之家务事,又哪里容臣子置喙?”
禧恩小心忖了忖,“奴才便猜想,是不是绵懿阿哥便也在这些人之列?本就辜负圣恩久矣,这一次又不分轻重亲疏,叫皇上伤了心……”
廿廿垂下眼帘,缓缓舒了口气,“你是宗室子弟里的年轻杰出之辈,可是我想着,宗室里也当有旁人如你一样聪明、懂事。可是他们纵然能猜着皇上的心思,却不敢猜想皇上接下来又会将雷霆之怒发到谁头上去,这便宗室之中,难免人心浮动。”
禧恩俯伏在地,眉头也是微微攒起。
皇后娘娘说的是啊,谁也不敢说皇上这次的震怒,会波及多少宗室子弟去。绵懿这样的亲侄儿这一回都不饶了,那其他远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