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兴奋好容易停下的眩晕感,这一下子就又回来了。她这么盯着绵宁看,竟然眼珠儿都没法儿看清楚去。
——便是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心下却也还是清楚的。她知道绵宁说什么呢。
她勉强地吸气,“二阿哥想必是瞧见了我遣了去你家里给你福晋请安的太监了。我啊是有日子没见过你福晋了,这心下甚是惦着你们两口子,可是寻常见不着你,便总希望着能叫你福晋常过来走动走动……”
“可是这一晃啊,已是有好几个月都没见着她了。我这样卧病的人,也起不来,也动不得,自然便也只得遣人去给你福晋问声好儿啊。”
“怎地,我就连这个,也惹了二阿哥你心烦不成?”
绵宁静静垂眸,“华妃额娘身子不好,实则我那福晋的身子不好也有两年了。不是我拦着她来请安,实是她自己身子骨儿不济。”
华妃深深吸气,“我叫她来,原也是为了你。既然她身子不好,过不来,那今儿二阿哥你亲自过来了,那便也好。我有些话,直接与你说,也是一样儿的。”
绵宁便笑了,“华妃额娘想与我说什么呢?是否是想说说我额涅的事儿?”
华妃便是一惊,手指掐住炕罩,半晌都没喘过气儿来。
“……孝、孝淑皇后么?我,我又有何事要与二阿哥你说?又或者说,二阿哥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去?”
绵宁漠然垂眸,“华妃额娘就说说,我额涅当年弥留之际,是怎么走的……”
华妃纵然强自镇定,可是眼前的天地已然一片混乱了。
“……二阿哥这是什么意思?孝淑皇后当然是病逝,这都是太医院有定论的,二阿哥怎地忽然来问我?”
绵宁摇摇头,“我不信。我相信,华妃额娘你也不会信。”
华妃大口大口地吸气,又不敢叫绵宁听见,叩头便哽得难受,周身都一种被憋